2024-7-6 02:39 /
  通关后的碎碎念。

  我很喜欢HK里的角色,高挑的大黄蜂圣洁的白色夫人肃穆的空洞骑士,光滑洁白的骨质外壳,连那些普通的小怪们也各有各的特点,很贴合环境的样子。其中我最想触摸的是辐光,像太阳一样的生物,闪光大蛾子,好可爱。

  跑图前期是有点折磨,三螳螂那条路每次都要爬很久,又是酸池又是弹跳蘑菇又是尖刺还有小怪挡路,辛苦赶完路最后还要打起精神面对boss,很容易就又要被送走,然后再跑一遍。三螳螂卡了我三个小时,前面的每次重生都又气又急。后来打神居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,难的不是关底boss而是这一路上对精神消耗,连番的车轮战对急躁的人来讲真是累的不行。想想五门就觉得是个大挑战。
  跑图除了打boss的时候很难熬外,遍布圣巢每个角落的跳跳乐也是个大难点,各种各样的跳跳乐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,尤其是搭配那个稀少的固定存档点,我至今记忆犹新前期最痛苦的一集就是在打三螳螂的路上丢了900吉欧,想打真菌球回血被碰撞伤害击杀,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看到真菌球就气的牙痒痒见一直杀一只。直到在蜂巢丢了8000吉欧。
  不过我并不排斥这种折磨,我觉得沉浸的体验就要越少借助系统帮助才越好。看着后期所有隐藏的鹿角虫车站都被点亮,能借助巨大的升降梯在泪水之城的塔顶与遗忘十字路间往返,贯穿圣巢地底的电车连接着深邃巢穴和王国边缘。那种我想在游戏中找到的生活感一下子就有了归属。何况还有梦之门呢,简直是速通神器,虽然叛徒领主和蜂巢骑士的两次都被我忘记用导致吃了不少苦......
        在所有跳跳乐中最让我痛苦其实是开启泪城前的那一小段,要从一片酸液湖上方长着荆棘的菌墙间跳过,我拼命的用螳螂爪扒在菌墙上,又慢慢的滑下来撞到荆棘,那时候我真以为要永远过不去了,跳跳乐最让我难受的地方就是我不能把运动分割成安全的定点,我不知道无形的碰撞体积的边界究竟在哪里,我讨厌似是而非又不确定的东西。不过后面我才发现是我太紧张了,我注意力全在障碍上,每一步都很僵硬,所以才过不去。在白宫的时候,在每一段看起来复杂的障碍,找到唯一确定的解,死掉也毫不气馁,我跳的非常畅快。苦痛之路还没有走,作为五门前一个项目等着下次玩。
        boss战中最轻松的是下水道的吸虫之母,几发尖啸就送走了,其次是守望者骑士,我第一次用快劈砍瓜切菜般结束了战斗。最痛快的是三螳螂和失败冠军,在一次次失败后我越来越确信我能打败它们,然后通关了。比较难受的是初见灵魂暴君,我讨厌打不到的瞬移怪,卡了我好久。然后是竞技场三,排山倒海的车轮战和沟槽的空战,手柄摇杆要转断了,千辛万苦被结尾的boss送走,我一共打了7个小时,唯一一次打隔夜关。以及叛徒领主和蜂巢骑士的漫长跑图后被送走。但这都不是最难受的,最难受最难受的是梦魇格林,是我打这个游戏吃过最大的苦,我觉得以后再也不会吃这种苦了。梦魇格林我打了三次,第一次打了一整夜,从下午六点打到第二天早上九点,没打过,极不甘心的放弃了。第二天打了一整天,大概打了8小时,依旧没打过。第三次打了一个小时,明明还没打几把,手柄就快握不动了。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又去打了一次,这是我第二次打赢梦魇格林,用了20分钟。第一次梦魇的那个晚上,一整晚我脑子里都在重复,“为什么打不过?为什么打不过?为什么打不过?”,不知道多少次在最后一个阶段功亏一篑,打到后面每次进入我都不自制的疯狂走神,那个晚上最终的收获是在第二天复盘的时候发现最重要的攻略是“不要着急”。不过发现脑子里的呓语和自闭症是另一种层面的收获就是了。当然只是嘴上告诉自己不要急是没有用的,所以第二天我又熬了一整天。关于这点在挑战四门,打过纯粹容器后我才有了更深的认识,我那时候突然想到我的急躁,下意识的攻击并非是我有多贪,而是我害怕。我害怕晚一点攻击就会受伤,所以有一点空隙就迫不及待的出手,然后死掉。而那些我已经战胜过的敌人,无论第一次的胜利有多来之不易我的畏惧之心都会大大缩减,我不会再着急,因为我心里知道这只是一个我必将战胜的对手,我只需要关注那些攻击。认识到这一点后我就连着打赢了两次纯粹容器,然后很快就通过了四门。不过后来流程的辐光还是卡了一小会,一是屏幕太亮了我散光严重二是我太想ruarua这只毛绒绒的大蛾子了。
        但当我不再畏惧这些难敌,战胜它们后的成就感,或者说面对它们的刺激性也没那么强了。这让我想起痛觉和快感的关系,可能恐惧就是精神的炎症。
        关于空洞骑士的故事,我很喜欢它,衰落小镇德特茅斯的地下,那座庞大的圣巢。穿过灰朴朴的遗忘十字路,有很多平台的地方。左边是苍绿之径的入口,那儿曾是苔藓部族的家,郁郁葱葱自由生长的植物遍布这儿的每一个角落,但因为一潭潭能造成灼伤的酸液湖所以在这里寻路并不方便。往右是水晶山峰的方向,如果没有光蝇灯笼,在漆黑的水晶矿洞里会寸步难行。水晶山峰到处是扎人的矿石,有会瞄准人扔锋利水晶的飞虫,还有会发射激光的虫子,暂时最好不要过去。从很多平台的地方向下走会第一次遇见柯尼法,它是一名旅行家爱好是绘制地图,这也是它第一次来到圣巢,柯尼法被这个神秘的古老遗迹所吸引。柯尼法的妻子就在德特茅斯离座椅很近的第二间房子,卖地图以及和地图相关的东西,我会成为它们的忠实顾客。和柯尼法告别后,继续往下,是一片潮湿的区域,由许多长满了各种各样蘑菇的充满有毒气体的洞穴构成,并且也到处是装满了酸液的水池。好在这里还有一种粉红色的蘑菇,像蹦床一样,向下劈可以让我们弹的很高,足以避过那些障碍。这里是真菌荒地,是蘑菇部族的领地,而在更深处螳螂建立了村落。为了抵御来自深巢的野兽,螳螂们个个都英勇好战。在真菌荒地的傍边就是雾之峡谷,带电光蝇和打到就会爆炸的水母遍布这里,和朦胧的雾气一起为中心的档案馆做足了掩护。教师莫诺蒙的档案管,她沉睡在这里。真菌荒地中还有一处奇怪的洞穴,当中是一座沉重而斑驳的骑士像,它背后是一扇废弃的巨大铁门。插入开关,铁门就会缓缓升起,一片夜色的静谧里,许多巨塔矗立其中,那上方有许多奢华昂贵的窗户。建在蓝湖下方巨大洞穴中的城市,这就是圣巢的首都,这里是泪水之城。泪水之城中央的广场上有一座高洁的雕像,在中间铭刻着这样一段话,“纪念空洞骑士,在那黑色的高远穹顶下,它的牺牲使圣巢永世不衰。”,这是“空洞骑士”第一次在游戏中出现,也是这个故事真正的开始。我开始好奇这里的历史,遗失的传说,或许是我自己就很唠叨的原因比起那些主动交给我的故事,在游戏这样天然比其他媒介更沉浸的载体里,我永远更喜欢这样在角落里收集来的,由我自己拼凑出的世界。王后花园里伸张的白色根须,安息之地被封印的墓碑,王国边缘巨大的巴东,从天上稀稀落落掉落的虫尸,漆黑的深渊,每一处都让我感到惊喜。能够叙事的不只有文字,从角色的口中,从建筑当中,从每一样道具中,从它们脑海中的呓语,圣巢庞大而苍白的影子,就静静的流淌在我所能经过的每个角落。我在这里经受了很多痛苦,但它同样使我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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